去。
检票员不耐烦地远望着这两位乘客, 一面伸着左手等着取票。当两人正想掏出自己的车票时,刚才那个号衣上靛青味十分刺鼻的车夫,肩上依然斜搭着一条粗纹薄围毯, 慌慌张张赶来说:“少奶奶,您的这件东西忘掉了。”
然后,他把包在橄榄色绸手帕里的小小物件递了过去。
“快,快, 要不然火车就要开了!”检票员忍不住动了肝火,大声叫嚷起来。
当着青年的面, 叫她“少奶奶”,而且又受到检票员的厉声呵斥,这样,如细针一样敏锐的神经立刻使她别扭起来。她干脆收住刚才急匆匆的脚步,定一定神,别转身面向车夫。
“你受累了,你回家给我捎个信,就说我今天到家恐怕也很迟了。这样,让小姐们自己去校友会好了。还有横滨的近江屋有人来的话,就说我今天自己上门去了。”
车夫忐忑不安地交替着望望检票员又望望叶子,慌里慌张,仿佛他自己就要延误车子似的。检票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要把这条通路关死,这时,叶子快步走向检票口。
“抱歉的很。”
说罢,随手取出车票,一面恰如在检票员眼前绽出一朵鲜花似的嫣然一笑。检票员显出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