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內侍的背影逐渐远去,齐小姐也转身,慢慢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送她回家。
马车上,她怔怔地坐着,一会儿,拿出一方素帕。
这素帕有些旧,本应素白的绢面竟有些泛黄,十分不符合她朝廷重臣之女的身份。
她轻轻抚了抚素帕,动作轻缓温柔。
她其实没有完全对內侍说实话。
她最钦佩的人是渠尚书,不仅因为渠尚书有着不输于男人的才能和勇气,也因为——她俘获了那个人的心。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年宫中夜宴,她随母亲赴宴,玩闹心思一起,竟甩开丫头自己在御花园探索起来,谁知因不熟悉夜路,竟然先是跌倒,而后干脆落入假山旁的水池里。
虽没受什么大伤,却狼狈极了,也丢人极了。
彼时她身边无人,她身上又冷又湿,心里又怕又难过,想叫人来帮忙,却又怕人看到她这狼狈模样,不由抱着膝盖低声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
正在那时,她忽然听到有人开口,声音清朗,是个年轻男子。
她慌忙后退,就见朦胧的树影后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夜色晦暝,看不清男人的衣着长相,她嗫嚅着说不出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