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
若当时不是宜生阻拦,如今在尼姑庵里枯对青灯的就是渠莹了。
每每想起这点,梁氏就又庆幸,又后悔,又羞愧。
所以如今宜生回来,她是真心高兴,也想为过去自己的小心眼和错误弥补,因此说着说着,就抱着宜生痛哭忏悔起来。
宜生拍拍她的肩,没有说什么。
梁氏为人她早就清楚,做出救渠莹的决定时便也预见了梁氏可能会怨恨她,但她依然做了,因为对她来说,相比起被梁氏怨恨,渠莹的一生幸福更重要。
如今渠莹过得好,梁氏也明白了,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呢。
总归是一家人。
这般哭哭笑笑地叙着旧,终于,渠明夷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出大家早就藏在心头的话。
“妹妹,你和七月这些年……怎么过的?”
花厅里瞬时便是一静。
问的是怎么过的,潜意思却是当年那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时都说宜生和七月是被马匪掳走,而被一帮马匪掳走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
左不过被糟蹋。
这对宜生和七月这般出身的闺阁女子来说,简直是比死还糟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