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的近乡情怯,而是害怕,害怕亲人不能接受如今的自己,害怕亲人相认的结局不是愉悦圆满而是分崩离析,害怕刚见到他们就又失去他们。
那是她的父亲哥哥啊,怎么会不怕。
“不过没事,七月不用担心,阿娘很勇敢的。”
她摸着七月的头,喃喃念着,似乎在安抚七月,更像是在给自己力量。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一瞬,马车终于停下,阿幸微微掀开帘子,说道:“夫人,七月,到了。”
宜生的心剧烈跳动去起来。
透过阿幸掀起的车帘望过去,渠家那熟悉的、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过的大门,赫然再度展现在眼前。
渠家大门紧闭着,连旁边的角门也不开,莫名地显得有些萧条。
许是听到门外的马车声,正在宜生向门前望时,角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一个佝偻的身影稍稍探出来,浑浊的老眼谨慎打量着门前的马车,似乎想分辨马车是什么来头。
阿幸回过头,目光对上老人的眼。
“小哥,你是哪家的?怎么停在我们渠府门口?”
看了阿幸的脸,老人迟疑了下,到底没关上门,而是小心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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