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色极深,如上好的色泽黑亮的油烟墨,衬着白水般的眼白,黑白分明,锐利如星,看着人的时候,总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然而现在,这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宜生,没有一丝锐利,简单单纯如少年。
宜生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色,不欲与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终究还是妥协了,“好吧,罗钰。”
罗钰的目光便闪亮起来。
称呼的小插曲过去,两人终于说起正事。
罗钰的确不是脑袋一热一时兴起地夜探香闺,他自然是有正事的,只是他一开口,就让宜生愣住了。
“……虽说他是七月的叔公,虽说他可能真的疼爱七月,但是,只是为一个疼爱的小辈,至于费尽周折艰苦寻人么?即便那个杜管事所说的是真的,但他们这次来广州,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们的来意么?”
“……这些天广州混进了不少探子和刺客,但我们早早做好准备,守卫严密,倒也没出什么岔子,但——若是被有心人打进内部,从内部瓦解红巾军,结果如何你明白吧?”
“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么?”
罗钰一句句地问着宜生,而他口中的“他”,则是沈问秋。
宜生愣住了,但愣住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