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官场人弯弯绕绕说话的沈承宣和沈问知却很快懂了,懂了之后,便只得憋下心里的苦,陪着小心奉承张之鹤。
谭氏说话虽不妥当,但他们两人又何尝不想这么问呢?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不是应该册封沈承宣为世子么?
就算不是册封世子,封七月为郡主又是个什么意思?
七月不是皇亲国戚,也没进宫见过哪位贵人,不存在得了贵人眼缘的可能性,更不是那极少数因做出有功社稷的大事儿,而被封郡主的奇女子。七月就是个普普通通勋贵家的女孩子,威远伯府虽说辉煌过,老威远伯沈振英虽说的确有过战功,但那都是过去了,若皇上真是感念沈振英功绩,就不会拖着不册封沈承宣,更不会越过沈承宣封他的女儿为郡主!
所以说,这事儿怎么说都透着一股奇怪。
只是,现在伯府众人还没空仔细琢磨。
不管怎么着,先把张之鹤这尊大神送走了再说。
虽然心里苦地胆汁挤出来似的,沈问知还是不得不殷勤地邀请张之鹤留下用饭。但张之鹤却摆了摆手:“用饭就不必了。”他抿着嘴笑道,“皇上身边儿离不了我,出来这一趟,不知道皇上又怎么念叨呢,我要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