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有些不自在——自然是不自在的,向人服软认错,且还是向自己的儿媳,这对她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事儿了。
然而,想到书房里沈问知说的那些话,谭氏还是柔声说道:“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都是伯府的血脉,今后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齐心协力才是正道。不管是谁,一出了这个府,人家看的都是伯府的脸面,伯府不好看,府里的人谁又能好看?”
“娘,”宜生打断了谭氏,“您有话直说,说多了,我听不懂。”
谭氏只觉胸口一闷,几乎控制不住脸色,但看了看身旁的沈承宣,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不过,竭力放柔的脸色却是消失了。
她硬邦邦地道:“过些天就是七月整十岁的生辰,我的意思是请些京里交好的夫人小姐,好好为七月过个生日。”
“这不好吧,七月人小,以往也没做过生日,再说又是中元节,日子不好,还是不要兴师动众了。”宜生敛眉低首。
谭氏几乎气了个仰倒。
这话听着很熟悉,因为这本就是谭氏以往的说辞。
但想到有所求,谭氏还是按下怒气,甚至还扬起了笑。
“以往是以往,”她语重心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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