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七月不舒服地在宜生怀里扭了扭,宜生轻轻拍了拍,看七月再度安稳地睡着,才面向谭氏柔声道:
“娘这话说的不吉利。上次哥哥让张太医给您请平安脉,不是说您老身子骨好着呢么?”她微微笑着,“半截身子入土什么的……这话可不能再说了,哪能自个儿咒自个儿呢?”
这里说的哥哥,是宜生娘家,渠家的哥哥。
威远伯府虽是伯府,府里却没一个掌实权的,想要请太医给府里人看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但渠家不同,渠家世代翰林,虽也不算有多大权,却也比威远伯府强得多。起码,宜生的哥哥能给谭氏请来太医,沈承宣却不行。
宜生说这话,是故意膈应老太太呢。
你觉着你伯府勋贵人家出身高贵,可请个太医,竟还得靠你瞧不起的儿媳妇娘家。
你觉着你的儿子是块宝,可他却连你儿媳的娘家哥哥都比不上。
果然,一听这话,谭氏眼珠子立即瞪起来了。
可是,宜生还没说完。
“不过,不知是谁蒙蔽了娘,竟会让娘觉得,买些冰就能掏光咱们伯府的家底儿。”
“如今外头冰价十两银子一筐,媳妇再怎么用,也只十来筐,百多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