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帷幕与槅窗外,日光正好,蝉鸣噪耳,她醒来时躺在绣榻上,绣榻根儿上放置冰盆,没有丫头打扇,但红绡绿玉都稳稳地站在不远处,随时听候她的吩咐。
自打生了第一个孩子后,她的身子就有些虚,午间必得小憩两刻。但她睡觉时不惯有人在跟前伺候,虽然午睡,却不像大多富贵人家的女眷那般喜欢令丫鬟在一旁打扇,而只是用冰盆消暑降温。
可是,她生性虽不奢侈,却从不肯委屈自己的身体,这样燥热的天气,屋内四角非得全摆上冰盆不可,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只在绣榻旁摆了一个。
她一生富贵,这样连冰盆都只能用一个的“凄惨”光景,似乎只有那几年的时光。
那几年……
“红绡,绿玉!”她唤槅窗外两个丫头,不知是不是许久没说话,嗓子竟然干涩发紧地厉害。
“夫人,您醒了。”
红绡绿玉赶忙进来,红绡服侍着宜生穿衣,绿玉端着一盆清水,正要伺候宜生洗漱。宜生却止住了两个丫头的动作,脸上带了急色:“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
两个丫头脸上都露出惊诧的神色,宜生看出两人诧异,却丝毫没有理会,只紧张地等待答案。
“夫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