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得大大的,眼皮半点往下掉的意思都没有,她回头瞥了一眼江夜,视线下移,然后开口:“有没有药箱?”
傅星辰其实对处理伤口这方面没有多少经验,她也不是专业人士,只知道要先消毒,然后下一步——没有任何概念。
现在两人的身份和位置都对换了过来。
江夜坐在床上,傅星辰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指尖捏着棉签给他处理伤口。
因为完全不熟练,傅星辰的神经绷地有些紧,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血管都跳了一下。
江夜的左右手现在长得完全不一样,左手精致地像个艺术品,右手……像一个盗版的艺术品。
傅星辰的动作十分小心翼翼,因为她自己怕疼,所以自然而然地怕弄疼了江夜。
简单的伤口处理,傅星辰用了二十分钟。
也因为房间内有些热的关系,她额头上的汗已经将额前的碎发打湿了一些,傅星辰最后把东西都收回来,然后抬眼看他。
江夜的眼神不大对劲儿,很黑,但是暗沉中又带着特别明显的亮光,强烈的反差当中,傅星辰看到他眼睛里她的倒影。
下一秒,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犹如魔咒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