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不下的了。”
新皇坐在床侧,在鲜血中浸染出来的冰冷眉眼,如今稍稍和缓,“贤太妃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贤太妃喘了喘息,看着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担忧、几分心疼,“便是……如今后宫空虚,凄清冷寂,皇上年已十八,身边竟没有一个人伺候的,也太咳咳……太清冷些......”
新皇默不作声地听着。
贤太妃轻声缓缓地,接着说:“皇上从小吃尽了苦头,如今天下安定,一切都好起来了,也该大婚,诞下皇子了......有人陪着,皇上便不会这样冷冷清清地,心里也温暖些了......”
她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几乎让人担心她喘不过气来,但她仍强撑着继续说,“我不是皇上的母亲,本没有资格说这些,可是庄姐姐去得早,皇上的长辈......竟无一人在世,我才多说两句......”
新皇骨节分明而有力的手掌,轻轻握住了贤太妃那枯瘦如柴的、皱纹遍布的苍老的手,低声说:“太妃多次护朕,如同朕的长辈一般。”
闻言,贤太妃脸上笑了笑,有些高兴地说道:“我早前便与你提过的,我娘家侄女儿棠玉,饱读诗书,敏慧端良......三年前我弟媳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