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抬手帮她擦泪水。可江婺正是心如刀割的时候,眼泪怎么止得住?
最后无殃也只好伸手抱住她有些冰凉的身体,只是他人小胳膊短,哪里抱得住一个大人,倒像是埋在她怀里一样。他有些懊恼,又很痛恨自己的无力和弱小,黑暗中紧紧握住了拳头,眼睑垂下,低声喃喃,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自言自语:
“你放心,我不会被打死的,他不会让人我被打死的,因为他心里清楚……”
清楚什么,他没再说下去,江婺也不问。她知道一旦他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知道的,就像白天里他被打得那么惨,说不让她出去,就会让人把她困住。
她的弟弟,这个叫无殃的孩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狠心的人?
从小就这样狠心,长大了又该如何?对自己狠心,又何尝不是对别人狠心!
江婺哭着哭着睡着了,睡着之后悄无声息回到了自己的床铺。迷糊中只觉得周边环境都暖和很多,却下意识地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仍旧睡过去,眼角仍是湿润的。
只是到底在那样的雪天挨了冻,中午醒来就觉头昏脑胀,鼻子塞痛,怕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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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广常在园子大门边的角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