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衍的身子一紧,小腹动了动。
她问:“这个伤怎么样来的?”
许博衍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黑暗中,他的眉心皱了一下。“大三那年七月大雨。当时情况比宁城今年严重了很多,晚上我们扛沙袋,三天没合眼,后来精神不济摔了一跤,被石块划到肚子。”他一个人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那时候席哲给他打电话,舅妈正带着他在国外旅游。他很想他能过去。许博衍手受伤的事谁也没说,这个疤家里至今也没人知道。
“一定很疼吧?”她的声音泛着苦涩。
许博衍握住她的手:“打了麻醉,没感觉,不疼。”缝了八针,夏天,伤口不好恢复,老是发炎。医生说,如果再深一分,就伤到脾脏了。
朝雨掌心一热,手微微一抖,突然碰到了……
许博衍身子一僵,全身的血液都往某处涌去。
房间里开着冷气,原本肌肤还有点微凉感。
朝雨这会儿,突然热起来。可能是晚上烤肉吃多了,这会儿口干舌燥。她咽了咽喉咙,猛地坐起来。
床重重地晃了一下。
“我……我要喝水。”
话落,她整个人突然被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