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就一惊,怕烟云说出三两不着的话来,要坏自己的计划。
他正准备冲进去,便听烟云说道:“娘娘,都十年了,您可还记得陆娘娘?”
陆敏重又坐回榻上,道:“当然记得,可是斯人已逝,也只能凭悼尔。我倒要多感谢你,还记得她呢。”
烟云又道:“当年陆娘娘耿耿于怀,便是皇上带走了您。”
陆敏与赵穆夫妻做的久了,前尘往事早已不记,笑道:“那时候她已经疯了,疯子说的话,又焉能算数?本宫果真有些乏,就不叨扰你们这清静处了!”
她绕过烟云出门,走了几步呕意愈深,要扶春豆儿:“本宫莫不是又怀上了,怎么尽想着吐呢?”
前面领路的内侍们忽而一闪,不知去了那里。她一回头,跟的人皆未跟来,身边只有个李禄。她怔了一怔,问道:“李总管,本宫身边的人呢,如何只有你一个人跟来?”
李禄往前一步,那双弯弯的浓眉略有杂乱,眼袋轻浮,显然几夜都未曾睡好过。他道:“娘娘瞧着烟云如何?”
陆敏又是一怔,脸色由黄转白:“李福,你这话何意?”
李禄道:“皇上昨夜,也曾与烟云单独吃酒,那偏殿之中,他更进一步,去了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