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得不可抑制,连身体都在晃个不停,淼淼自记事起,阁主一直是温文尔雅,喜怒不形于色的,连杀人都慢条斯理,从没见过他笑得这般放浪形骸,但那笑声之中,隐约带着哭腔,眼角有些许泪印。
须臾,林庭风回望长安的方向,神色怔然,忽然呢喃道:“如此,我也是时候践约了……”
说罢身形一晃,一抹青烟似的往长安方向疾奔而去。
“老不死的!有种你别跑!”燕飞大喊一声,追了上去。
两人往长安的方向追了片刻,却不见林庭风踪影,燕飞狠狠骂道:“这狡猾的老狐狸,死哪去了?我俩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不至于躲着我们啊。”
“方才他好像说要去践什么约……”淼淼蹙着眉想了片刻,忽然叫道:“不好!我娘!”
晨曦初现,万缕金光冲破云层,把天香山染成了淡金色。
后山悬崖边那株千年雪松下,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袭鸦青色长袍,虽脸带病容却气质儒雅,手执白玉笛,悠悠吹着一曲。女的容貌清丽,身姿绰约,批一件雪白的貂领披风。她没有看那男子,只站在山边,凝眉眺望山间一望无际的云雾。
一曲吹毕,林庭风低头不语,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