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分忧,儿臣责无旁货,请父皇安心养病,等候儿臣好消息。”
皇帝攥紧了按在御榻上的手,隐在袖中微微发抖,强忍心中怒意。北衙禁卫军原本和羽林军一样,直接听命于皇帝,但两年前那桩禁宫刺杀案,因晋王绞杀刺客有功,自己又病倒了,于是亲赐虎符,特许晋王统领北衙禁卫军,负责京畿防卫。
诚然,晋王才干卓越,接手短短两年时间,将北衙禁卫整肃得军纪严明焕然一新,可正正是他太能干了,皇帝深感他亲手放出去的雏鹰羽翼渐丰,越飞越高,高到他已掌控不了。其实在怀疑安贵妃的身份后,他就有意收回李昀的北衙禁卫实权,奈何一直没有适当的借口,眼下虽明知时机并不合适,但他已等不了了。
李昀话里话外无不透着嘲讽,皇帝怒火中烧,却仍极力忍着,“晋王莫不是以为满朝文武,只你一人有本事?缉拿乱党,非只有你才能成事,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李昀脸上全无惧色,从容道:“父皇一定是病糊涂了,如此关键时候,父皇另派人接管北衙禁卫,有如阵前换将,乃兵家大忌。还请父皇体谅儿臣一片孝心,待儿臣将乱党一网打尽,再回宫交还虎符。儿臣这便去了,请父皇静候佳音。”
“你……”皇帝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