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医生管我啊,祁医生呀……”阿婆拄着拐棍儿,空出一只手来拉了拉祁承淮的衣袖,有些心疼的问道,“他们打得你痛不痛哇,你有没有涂药哇,哎哟他们怎么可以打你,你是最好的医生了……”
祁承淮怔了片刻,低头就能看见她浑浊的目光里不容错辨的关切,随即鼻子有些发酸,忙眨了眨眼道:“没事,阿婆别担心,这点伤过两天就好了。”
说着他又将护士叫来,让人将老人家好生扶回病房去,叮嘱道:“阿婆你好好休息,别乱跑啊,有事就按铃,护士会立刻过去的。”
老太太一面往回走,一面笑呵呵的应好,祁承淮望着她的背影和蹒跚的脚步,突然想起在家闲着的时候看过顾双仪买的一本。
内容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但里头有一句被顾双仪圈出来的话他还记得,“……医生这一辈子,始终会面对‘我当时的抉择是否正确’和‘病人为什么会死亡’这两个终极问题,而医学,就是在对未知的恐惧中砥砺前行的。”
想到这,他又有些释然,这条路是崎岖不平的,甚至是孤独的,但却还是有那么一部分的人,会给他肯定和鼓励,如同不顾行动不便特地来问一句你痛不痛的老迈阿婆。
像是终于有什么东西想明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