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爷爷和我哥,后来我才知道,那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举步维艰,鼻息间呼出的好像火烧一样的气体,他自己也中招了。他后来说,当时他坐在急诊门口的台子上测体温,体温计显示38.7c,他拒绝了要扶他进病房的同事,独自走回临时居住的医院招待所,独自整理和处置好个人物品之后,又独自走到病房安排自己住院,第二天,他被转入icu病房。”
祁承淮停了片刻,叹了口气继续道:“持续高热、肌肉酸痛、头痛欲裂、口干、腹泻,你也知道这都还是初始症状,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他好歹是个搞呼吸病出身的专科医生,于是开始拼命进食、减少消耗,到了那个时候,能挺过去就挺过去,挺不过去也就完了。他后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那段日子,当时他甚至不能自己喝下一口汤,护工每喂他喝下一口汤,他都要喘上几分钟,心率降低血氧饱和度也降低,氧气几乎完全无法吸入肺中,犹如巨石压胸,又觉得肺已经化为巨石,导致身体严重缺氧。身旁陆续的有病人的尸体被抬走,死亡的巨大恐惧感笼罩在他心头,他连续五天五夜没有睡觉,担心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天,每一天他都觉得也许是活着的最后一天,他把写好的遗书压在枕头底下,死命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