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落的分了一遍爆米花,她才叹了口气回忆起自己的大学,“我大四搬回老校区,学校很小也有些破,g市潮湿闷热,又住在一楼,三四月时地上简直能汪出一滩水来,湿漉漉的,觉得整个人都黏黏的,学校种了木棉花,我们隔两天就要跑去拣几朵回来煮骨头汤,放薏米进去,能祛湿,哎你知道吗,我们学校的路都是用植物命名的,像芒果路红棉路榕荫路这样……”
似是终于逮到了能说话的人,她喋喋不休的说着往昔记忆里的风景,字字句句都是怀念的味道,又因为一些缺憾而觉得回忆更加美好。
祁承淮很难体会得到她的感受,因为他的母校就在本市,而且他还因为各种原因需要时不时回去一趟,校友们也大多在本市发展,他并无顾双仪这样的怀恋和遗憾。
但他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大约是因为离开了医院那个会让人感到颇为压抑的工作环境,顾双仪变得很轻松,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他们在附近的麦当劳待了半个下午,期间祁承淮几次三番问傅小宝要不要去车里午睡,都被他拒绝了,半大的孩子正是贪玩的时候,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下午竟然下起雨来,六月的h市渐渐多雨,夏季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比缠缠绵绵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