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了。”
顾双仪一惊,“他怎么那么快就出院了?”
“可能是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才好一点就坚决签字出院了。”祁承淮叹了口气,解释了一句又不说话了。
提及死亡,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傅琛,想起那些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睡都不敢睡得太死的日子。
顾双仪不知他想起什么,只以为他为逝去的老兵惋惜,于是说了一句“真是可惜”之后也不再说话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雨滴打在车窗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前窗的雨刷有韵律似的一下接一下摆动着,从车内望出去,昏黄的路灯被迷茫的雨雾笼盖,天地变得越发昏暗起来。
祁承淮这次将她直接送到了楼下,又将伞找出来递给她,顾双仪推了推道:“我都到楼下了,不用伞的。”
“拿着,淋了雨容易感冒,女孩子着凉不好。”祁承淮坚持道,又将伞塞进她的手里,催她赶快回去。
顾双仪只好讷讷的道过谢,拿着他给的伞下了车。
祁承淮等她进了楼道才掉头将车开走,一句疾驰回到祁宅,将车在车库停好后沿着屋檐小跑着进屋,却仍不免湿了身。
老爷子正在看电视,见他神色匆忙,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