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知道的。”钟越泠双手撑在桌子上,往前探着身子,她凑到季安歌面前,那周身萦绕的药香味儿使季安歌瞬地警醒了过来:“师姐,咱们师姐妹难得目标一致,不如……就好好玩玩儿吧。”
季安歌眼睑低垂:“这事儿你应该去找我徒弟,现在,她才是大靖的掌权人,不是我。”
“我当然会去找她,但那是以后的事儿,师姐,你不恨吗?你不怨吗?”钟越泠面色冷漠,她都恨不得弄死那些人,师姐怕是恨不得啖气肉饮其血吧。
季安歌双手握紧,她怎么可能会不恨不怨?怎么可能?
“师姐,我该走了,你若是想好了便告诉染衣,她知道怎么联系我。”钟越泠取过挂在屋子里的幂篱带在头上,头也不回地往房门走去,她双手放在门上,顿了顿:“师姐,我不会骗你。”师父与师姐之于她而言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哪怕对这个师姐她亲近不起来,但是她从来没有骗过她,也没必要骗她。
钟越泠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季安歌和云芸,还有低着头玩着茶壶的陆染衣。
季安歌打开窗户看着外面挤挤挨挨的房屋,绵绵细细的阴雨,她靠在窗边一动不动。
“齐老爷子还没回京吗?”季安歌的声音淡淡的,没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