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芙蕾雅,好像在看这个人有没有生气。没找到这个迹象,于是它啄了一下,又一下,最后干脆用毛茸茸的头顶开始蹭她的掌心。
芙蕾雅的神色柔和了下来。
“算了,”她说,“我想买它,不是为了让它跟着我出去受罪的。”
她最后摸了摸这只猫头鹰的头顶,它眯起眼睛,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声响。
从宠物商店出去后,她们没有再多逛,而是回到了破釜酒吧的房间休整。晚上在酒吧大堂吃了顿汤姆弄的简餐,旋即在房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等到晚上九点多,只有她们一个房间住着人的二楼还是静悄悄的。
芙蕾雅百无聊赖地盯着时钟,一只小鸟蹲在座钟顶端,分针走到十点整时,它张开嘴唱了一支歌。
歌声中从门上传来了一个响动。
“有人在敲门?”弗雷雅问。
“应该是来了。”戴安娜在盥洗室里洗脸,闻言说道。
芙蕾雅走过去开门。
雕花有大面积磨损的木门吱嘎着打开,从门后露出来一张脸。来人戴着副半月形的眼镜,鼻子有点歪,就像曾被人打过一拳。门再打开一点,芙蕾雅看见了他白胡子末梢的蝴蝶结和印满星星的紫色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