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啊,我去给你拎过来。”徐婶心下一喜,积极地迈着碎步先是到自己和徐驰的房里将他们的马桶拎了出来,又跑到楼上将董兵兵的痰盂也给拿了下来,两者一起交给了等候在外头的农民。
站在船里披着蓑衣的农民倒是不嫌臭,他一一将里面的内容物倒进安置在船中的小粪缸里,随后顺手将马桶和痰盂放在埠头上方便徐婶清洗,最后摸摸索索从船舱的一个小麻袋里掏出两只拳头大的生红薯递了过来。
红薯个头不大不小,削了皮切成块,也能煮一碗,徐婶笑着接过。
“哎大娘,问你个事呗?”要到了粪的外郊农民没急着走,反而开始搭起话来。
徐婶正是心情好的时候,因此哪怕正小雨淋身,她待人接物也格外宽容:“啥事?”
“你听说过董小姐不?叫……叫董兵兵,知道她住哪儿吗?”农民压低了声音问道。
徐婶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紧盯着农民那张黝黑的脸:“什么董兵兵,你找她有什么事?”
“嗨,是她在乡下的亲人托俺寻的,说是原来住的地方找不见人了,托我给打听打听。”农民抖了抖蓑衣上的水珠解释道,“你要是没看见,那俺再去别家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