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九点。
火车还没来,董老爷带着大家坐在候车室等待,他们买的是一等车票,有专门留出的软椅可以坐。董兵兵他们要坐的是十点的火车,而董老爷他们是十一点。
周围有很多人,有拎着箱子、衣着光鲜的富人,但更多的是神情疲惫、怀抱包袱、席地而坐的贫苦百姓。
董兵兵望了望四周,又看了看手表,九点十五分,还很早,她想上厕所了。
蒋姨娘不让她独自去,叫翡翠跟着,董兵兵拗不过,只好带着去了。
茅厕在外头,是一个独立的小平房,分为左右男女两间。董兵兵接过翡翠手里的厕纸,示意她在外等候,随即一鼓作气冲了进去。不出意外,里头很臭很黑也很脏,董兵兵寻了个比较干净的坑位,就开始解决她的人生大事。
她可能是吃坏肚子了,蹲的时间有点长,翡翠忍不住唤了她几声。她看了看表,快九点四十了,不早了,得收拾收拾准备出来。
提上裤子,整理好衣服,董兵兵刚准备出去和翡翠回合,一声惊雷突然在耳边炸起,直震得她头皮发麻,眼前一片眩晕,耳朵有短暂的失聪。
外头的人群在哭喊吵闹,说什么日本军要打来了。这都是什么鬼,董兵兵闭眼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