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她,他视她如无物。洛女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时日久了,洛女开始恨李玉:如果他心里没有她,为什么当年答应娶她?
李玉负手站在墙壁外,身后跪着一地黄门。那个与洛女通风报信的中常侍跪在地上,被宫中卫尉押着肩膀,脸色惨白,浑身狂抖如筛糠,两股战战间,有暗黄色的不明液体渗出。卫尉皱眉,当即把人押了出去,不碍陛下的眼。
宽敞宫殿中,便只有洛女还站在李玉面前。
洛女咬了下唇,轻声:“我兄长来跟我说那个林白的事,我虽知兄长有错,然林白也并非无辜。我前来寻找陛下,是为我兄长求个饶。”
李玉看眼她身后敞开的墙壁,墙壁后的亮光渗出,帷帐飞扬,流苏缠上洛女腰间的长绦。洛女垂目,婉婉清幽,她之美,世间女子少有所及。然也许是太美了,洛女总有一腔不合时宜的自负——譬如现在,暗室门都被推开了,洛女还敢辩解?
李玉几分嘲弄地扯扯嘴角。洛女若真有勇气忤逆他,他尚敬她一分。然她既没有勇气忤逆他,又藏不好她的不平之心。这样的女子,若非背靠洛家,如何能当得起一国之母?
李玉和太皇太后的关系不甚好,因他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