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假装没听懂,又想从他身上下来,结果又被他摁回怀里。
他嘟囔:“再抱一会儿。”
她挣了下,又挣了下,他不松手,她只好说:“我想去洗澡。”
“有点冷,再抱一会儿。”他说,偏不撒手。
又开始犯浑,真是什么烂理由都敢用!
莫羡想加大力气挣扎,却听他委屈地嘟囔:“三年多了,想抱,总也不让抱……”
她心头一软,便趴在他肩头不动了。
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墙根下有几个水缸,原来是用来养荷花的,经年累月的没人料理,荷花都干死了,现在雨大,水缸里灌满了水,雨打在水面上嗵嗵地响,像是在打鼓。
墙上挂着上弦才走的老式挂钟,指针停在八点十分。
老房子里的时间走得很慢,慢着慢着,就像要停下来不动一样。
他抱着她,手掌贴在她的腰眼处,温暖,坚实。他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平稳,安宁。她有一丝沉迷,慢慢闭上眼。
手机又响起来,她倏然张开眼。
关忆北瞄了眼桌上的手机,没接,把她往怀里又压了压。
手机一直在响,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