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想韩略是亲眼见到那个孩子因为一块西瓜送了命,怎么还会这么糊涂?给心脏手术后的病人喝酒?他的常识是丢给狗吃了?
莫羡扭头看看手术室, 只问:“手术进行多久了?”
“三个小时。”韩略说。
三个小时……莫羡咬了咬嘴唇。
术后一周他就教育站了三个小时……只要她不在, 他就会胡闹。
“你不坐吗?”韩略仰着头问她。
莫羡低头看他, 此刻的韩略像是失去了光芒的星星, 晦暗不堪, 沦落得不成样子。她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便没坐下,转身走到走廊窗户边。
韩略疲惫地低下头, 幽幽地说:“她是我最后的亲人。”
莫羡抿抿唇, 低声说:“会没事的。”
有关忆北在, 病人大都会没事。在手术室, 他是神一样的存在。
韩略沉默着, 莫羡也没再说什么,她看着窗外。
夏天快过去了, 天黑得早了,路灯都亮了。这边是二楼, 从这儿看下去, 能看到排队挂号的人,都是带着凳子铺盖什么的, 还有带蚊帐的, 巴巴地排几天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