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李亚男抬起头,冲他微微笑了笑,“辛苦你了,谢谢。”
夏天点点头,没说什么。他无所谓是否被人感激,也无所谓是否被人接受,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该做的,他只恨自己没法分担高建峰的担忧焦虑,否则的话,他心里或许会更好受一些。
凌晨三点四十五,主刀医生终于推开了休息室的门,一屋子人立刻全站了起来。
“都坐,都坐吧,手术挺成功的。”中年医生压压手,“等下收拾利索了,直接就进icu。”
李亚男幽幽出了一口气:“那接下来还会不会再出血?”
医生不置可否,只说:“暂时没有其他地方出血,再观察吧。”
他说着,坐倒在椅子上点了根烟,像闲聊家常般笑问:“平时好喝大酒吧?”
这是见惯生死的人才可能有的态度,夏天无声感慨道,医院有时候,还真是个让人不得不豁达看开的地方。
李亚男长叹:“可不是嘛,本来就有高血压,肝功能也不好,这不马上还有一个月要退休,聚餐也多了,喝得就更多了。”
医生了然地笑笑:“都这样,回去必须戒烟酒了,一点都不能再沾。咱都是同行,这点你应该也清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