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这么倒了。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觉得一切都很空,整个腔子里都是空荡荡的。”
夏天彼时抱着他,想起了那次他疑似感染非典时的情形,心头忽地一悸,终于也有了那么点感同身受般的体会。
之后四个人白天轮番去照看,只可惜老高没那么幸运,第三天的时候,他再度出血,这一次的部位是在右脑。高建峰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二度推进手术室,虽说有惊无险,但人又经历了一次创伤,头上再添了根引流管,不久又因为积压痰液过多,不得不切开气管做引流。饶是李亚男这个外科大主任都禁不住惆怅得连连叹气,眼含泪光地心疼起老伴这回糟了大罪。
能抢救下来是万幸,也是胜利,高克艰从icu转出来时,高建峰请了专门的陪护,晚上也会留下来陪床,他不让夏天陪着,却被夏天三言两语给怼了回去。
“别妨碍我尽孝,多好的机会,回头你爸一睁眼就能看见我,肯定对我印象大为改观。”
高建峰当然知道夏天是心疼自己,苦中作乐地笑笑,对这家伙的要求彻底没脾气了。
就这么折腾着,直到高克艰能吃喝,慢慢下床开始复健,已过去有三个多月。老高瘦了五十斤,整个人形销骨立,躺在床上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