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高建峰每天回答得不下四五回,都回答得烦躁了,于是摇摇头,没吭气。
“哦,那是哥们,发小吧?”大爷锲而不舍地问。
高建峰看着包打听的大爷,有心回答一句“其实那是我情儿”,不过他还没二到那份上,眼看大爷也穿着病号服呢,别回头再给人惊吓出好歹来,那就不地道了。
“算是吧。”他敷衍地点点头。
“嘿,那可不容易!我跟你说啊,这年月,朋友能这么上心,显见着是比亲兄弟都强!人家也有工作吧,我看着他就是个体面人,还拿着手机呢,为你请假耽误工作了吧?那天你俩在楼道里走路,他扶着你,电话响了好几声都被他给按了,瞧瞧,多够意思啊。”
这是来住院的嘛,怎么像搞监听监视的?高建峰用打量老特务的眼神瞥了大爷一眼。
“你还没结婚呢吧?”大爷不以为意,继续关爱着病友。
高建峰快速吸一大口烟,嗯了一声。
“可说呢,要不媳妇怎么不来,不过说真话,这媳妇都不一定能做到你发小这程度。老话儿怎么说来着,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有道理着呢,就只是有你这发小衬着,往后媳妇可不好找喽。”
高建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