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峰也无心扯别的,吐出一口烟接着说:“就是因为写了我的名字,那帮人才拿给我看。当时我也挺惊讶的,虽然王安女里女气的,可我从来没都把他当女生看,被一个男的……向往,反正我当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膈应。”
夏天听得心里一动,深深地看了看他,面上没流露出任何情绪。
高建峰:“我本来就有点生气,再被人一撺掇说要收拾二尾子,就真觉得自己是带头大哥,一群兄弟等着我来除“四害”呢。从那以后,所有人都开始孤立王安,到什么程度呢,只要他上课发言,全班会一起嘘他,靠窗户的人把窗子一水全打开来,说是除骚气,连老师都制止不住,你能想象那场面吗?”
夏天理解地点了下头:“能,法不责众,集体作恶的确很难控制。”
“还不止这些,”高建峰叹口气,“王安被堵在厕所里好几次,有一回我也去了,一群人把他逼到墙角,有人说要看看他长没长胸,还有个“见多识广”的,说女的下头和男的不一样,当场就要扒他裤子。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心里觉得不该这么做,可一声都没吭,就那么看着,直到王安被逼急了说要跳窗户,又有人喊了声老师来了,所有人这才一哄而散。”
夏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