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好聊天,只是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来。
“这是你妈妈当年留下的,她说过,要等你十八岁再拿给你看。”
高建峰缓慢地回了下眸,目光凉凉地扫过信封:“什么内容?是不是谆谆嘱咐我,长大参军入伍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因为那是她的毕生所愿?”
高克艰对他的讽刺不加理会:“你妈妈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可惜我没听过。”高建峰吊着一边嘴角笑笑,“她没亲口对我说,别人转述不能做数,她的字我也没怎么见过,信的真假无从判断,你让我看,有什么意义吗?”
高克艰默了默,沉声说:“这是在你妈妈墓碑前,希望你说话要有起码的尊重。”
“不尊重她的人是谁,她心里清楚着呢。”高建峰冷冷地说,“留信,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除此之外没别的招了吧,你要不是信仰无神论的党员干部,是不是还能整出托梦来啊,有个词叫苦心孤诣,爸,说的就是你吧。”
高克艰听得火起,知道对话又陷入了压制和反压制,激怒与被激怒的死循环,然而今天这个场合不适合发作,他皱着眉,抖了抖那封信:“这是你妈妈要我交到你手上的,看不看是你的事,但现在当着她的面,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