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远抬眼,目光闪过一丝冷意,小妻子有惊无险,而与自己十年心血以及宣平侯府的未来相比,他这继母确实完全不可比拟。
或许,对方也算准了这点吧,姜氏每次动作,都那么恰好滴踩在他的底线上。
算计成功了,多大后果她都不怕;万一没成,秦立远权衡一番,最终亦不会大动干戈。
秦立远扬唇,笑容毫无温度,他祖母十年前就说过了,这姜氏心稳手狠,没生成男儿身,如今子孙平庸的姜家倒是要遗憾了。
只可惜他并不姓姜,且虽有原则在,但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
秦立远随即命人传了大夫,为安睡的郑玉薇诊了脉,确实她及腹中胎儿都安好,秦立远才彻底放心。
他嘱咐下仆一番,让好好伺候,方回身折返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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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薇一觉睡到傍晚,方醒了过来。
宣平侯府今天大喜,很是热闹,只是举办宴席那边与锦绣堂仿若两个天地,那边儿的喧嚣一边染不过来。
郑玉薇到底年轻,睡了个饱足后,精神便好起来了,她沐浴梳洗过后,换了身轻便的常服,头上松松挽了堕马髻,斜插一支碧玺雕花簪,一身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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