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与平时无异的笑容,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布景师、灯光师这些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作着最后的调整, 挂着摄影机的摇臂按照早先设定好的流程有序切换,力求拍摄时呈现最好的一面。
在正式开演之前,钟海燕跟池筱婉先来了一次试戏。池筱婉背对着钟海燕走出老房子,将破旧的木门轻轻地掩上。
双双撑着手推在粗糙的门板上,她低垂着头,目光涣散地落在地面,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再抬头时,满眼惊慌无助藏都藏不住,那一汪澄澈的泪水就蓄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推开门的瞬间,屋里毫无人气的萧条更戳中了她心里的伤痛。
“奶奶,我回来了。”双双脚下千斤重,一开口就哽咽。
长时间没有人打理的家里,地面上尘埃落了厚厚一层,双双每踩下一步,都印出了浅浅的一抹印记。
奶奶此时已经病入膏肓了,她仰面躺在木板床上,嘴巴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双眼没有焦距地盯着房顶的木梁,呼吸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起伏。
“奶奶~”
“奶奶!”
“奶奶!”
双双连喊三遍“奶奶”,一遍比一遍凄凉,一遍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