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絮絮叨叨,阿兰听得厌烦,嘴上不好说什么,因她知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自己对此的确一无所知且没什么要求,因而只是点头,口中道,那就依芦大人说的来吧,然而心中却想,破宫?我昭阳宫哪里破了?起码莲华还在种花,这时候开得正好,破?简直胡说。
现下她刚有了烧龙泉宫的念头,步莲华就提醒她三思。
阿兰陷入沉思。
也是,如果她因泄私愤烧龙泉宫,暂且不说别人,不说百姓如何看她,只芦大人一个人,就一定会气昏过去。
她是立志做明君的人,在这种事情上,自然不会任性为之,让老臣心寒。
于是作罢,阿兰说:“算了,我收回刚刚的话。史书有云,烧宫屠城乃暴君行径。”
步莲华笑道:“殿下终于领悟到了读史的重要性,吾心甚慰。”
“你在做什么?纸铺开了这么久,却不写。”
“我要画江开。”步莲华放下笔,“结果想不起来他什么样子了,又想到小孩子一天一个模样,还是算了吧。”
初生时皱巴巴的江开给阿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阿兰说道:“还能什么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像红枣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