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伸得更长,似乎偏要让步实笃扶他起来。
步实笃正在说沧州的田地法案,垂眼一瞥,气定神闲,一点也不愿尊老爱幼。
站于另一边的晁相连忙绕过来,笑吟吟扶起了姚老。
阿兰这般看着他们在下方的小动作,撑着下巴思考着。
听闻步实笃是第一批响应她母亲的新派大臣,或许当时在姚老这样力保皇室正统的大臣们眼里,郡主萧宛和她的追随者与南朝篡权夺位的王晋是一样的,都是反贼吧。
阿兰轻轻笑了笑。
姚老站起身,捋了捋胡子慈眉善目道:“殿下,关于臣子们言说的沧州田地税法,老夫有话要说,望殿下恩准。”
步实笃合上奏章,抬起头看向阿兰。
阿兰不由自主直了背。
开玩笑,怎么又是这种你敢听他讲,我就罚你功课的眼神?
阿兰心想,难道步相和姚老有什么过节吗?
她挑了下眉,笑得开心:“姚老不必客气,有话请讲,我听着。”
讲道理,我平日里让着步莲华就可以了,何必给你面子,要罚就罚,我还怕你不成?
步实笃脸黑了。
外面的雪静静地落着,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