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听到她的要求,愣了一愣,连忙放下茶,先跪地认错:“是臣思虑不周,奏表礼章本该字迹工整,臣知罪。”
阿兰身子往后靠了靠,别别扭扭道:“……你起来。下次……就按你说的来,工整点就是。”
“殿下,臣之要务……”
阿兰却摇头道:“太多了,祭礼去掉一个吧,冬至就不用了。”
“不可,不可。”何大人连连摇头,“冬至祭礼不可去,要替万民祭天,乞求来年……”
“没用的。”阿兰提笔,划去了冬至祭礼,并说道,“你知道我最烦的是什么吗?”
何大人闭口不言。
阿兰抬起头,压着眉头,似是咬牙说出的这句话:“我吃不饱的时候,那蠢皇帝还要祭天,我为乞丐时,他祭一次我骂一次,不仅我,南都的百姓除了达官显贵,又有谁不骂?我为宫女时,他祭天祭祖的时候,就是我不分日夜忙碌操劳连一顿饭都顾不上吃的时候。真要为百姓好,何必祭天,祭了天,天是能给撒饭还是能给撒钱?还有,什么为来年风调雨顺祭天……笑话,那狗皇帝每月都祭拜上天,照样涝灾旱灾轮流来,连海洲去年三月的大震你可知道?”
何大人从善如流道:“伪帝是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