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老头慢慢收回手,又凑近仔细看了苏北湘身上的伤,对阿兰说道:“休息休息,养养身子,养养身子,这伤哪来的?”
苏北湘瞪大了眼盯着老头,似乎要分辨他是好是坏。他发了烧,显得眼尤其的大,双眼皮都烧出了三层,此刻张着眼睛,更圆。
“我们刚从彭城来,彭城正在打仗呢,好惨,他偏要路见不平但身手不够,就挂了彩,唉。”
阿兰神情自然,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回答的滴水不漏。
苏北湘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就她。
哼!
“到处都在打仗,百姓期盼的安稳日子,不知何时能来。”那郎中摇头,写了个方子给阿兰,阿兰看了半天,没看懂几个字,郎中见了说道,“莫急,莫急,药房的伙计懂,他懂。”
阿兰看了眼又瘫了回去的苏北湘,问:“他没事吗?”
“没有,没有。”郎中说,“退了烧,吃点好的补补,补补。”
郎中收拾东西要走,阿兰拦住他,又道:“还有一个,你……也给看看?”
她白生生的手抬起,指着床里边的那团被子。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