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有时问出的问题,步莲华都颇感吃惊。
等药的味道烹出来后,阿兰才从一本志怪杂文中回神,抬起头,看到步莲华用之前烹茶的东西煮药,瓷白色润跟他的手指一样。因为要看火候,他把一边白绫推上去,露出一只眼睛,垂着头,拿着他那把白的柔和的骨扇,慢慢给柴炉扇着风。
在窗口倾泻进来的温柔光线下,他雅致的像氤氲着水气的清茶,朦朦胧胧,沁人心脾。
阿兰咬着手指看着他,陷入了无边的寂静和沉默中。
有时看到他,一肚子话全都记不得,只剩下那种无言的欢喜和惆怅,那是十七年未曾有过的一种不安和宁静交汇的慌张感觉。
“要遭。”阿兰看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将药沫撇出,这寻常到再不能寻常的动作,阿兰却想到了早上睁开眼时,看到的那个衣衫微乱,秀发铺满床榻的步莲华。
她把书扣在脑袋上,嗷嗷叫了起来。
步莲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他还以为她是在看书!
阿兰舔了舔唇角,把书慢慢拉下来,露出眼睛,巴巴看着他,又怨又渴望,闷声说道:“看到乔生养出的花妖变大后把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