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那块胎记的是你,那就自己问路,自己求人,至于小七答不答应,也看你自己。”
阿兰揣着胭脂盒,经过漆黑的小院,问了驻守的士兵,找到了楼玉的住处。
里面点着灯,人还未歇,阿兰在外面踟蹰了许久,想回去,却又想起苏北湘的那张满是嘲讽鄙夷的脸,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门是应声即开,看到是阿兰,楼小七笑容灿烂,两排白牙晚上看更是白的耀眼:“阿兰,是你名字吧?听说你今天学了九十七个字?”
阿兰点了点头。
“厉害呢,我旗下兵士基本认识你了。”楼小七双手闲抱,倚在门框上,头发上的发饰磕在门上叮咣响着,“我猜猜,这种表情的话……有事求我?”
阿兰手里攥着胭脂盒,又点了点头。
“太好了!”楼玉热情将她迎进去,“我就喜欢有人求我办事,说来听听。”
阿兰见他花里胡哨像是知道打扮的,就把画胎记的事跟他说了:“就是在这里。”阿兰指着自己的左半张脸,“画一大块那种,水洗不掉,你知道怎么画吗?”
“好好的脸,为什么画?”
“我贱命一条,身为下贱,人又蠢又笨,不配长着这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