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倒底是生是死,她却一无所知。
那样重的病情,想必已不在这个世间了。
李绝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特别特别的难受。
她会记起他的各种好,记起他帮自己的种种,记起他背自己,记起他帮自己洗脚,记起他说,他会帮自己解决何主任这个麻烦,等她回到仁义医院,只好好做自己的医生就行。
他说了那么些大话,都还没实现就没影了。
她甚至记起了最后一夜的缠绵。
那样柔情蜜意的缱绻,秦盛这个混蛋竟然完全不记得,她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他沾了自己的大便宜,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给消耗了。
若是他死了,自己的初夜岂不是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
越想越委屈,李绝闷在屋子里哭了好久。
最后,她把那张两人签了字的“结婚证明”装进了箱子的最底层,然后拖着箱子,跟何主任一起,步行下山。
这九个多月的时光里,何主任和李绝相交甚少,李绝对他不喜,不是非找他不可的情况,李绝都是自行解决的。
可能何主任也是被秦盛给打了两次,估计心里多少是有些怕觉的,所以日常他也是装鸵鸟,自扫门前雪,不惹额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