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只留了一个侍从，住在质子府里，冷冷清清的。
站在廊下，看着天上聚集着的逼仄的暗色云层，他难受地咳了好几声，双颊也染上了红色。紧了紧披着的斗篷，纪灵昀问身边跟着的侍从，“给皇兄的消息，送出去了吗？”
“殿下，已经送出去了，您要不回屋吧，外面这么冷，你又受了寒，这咳嗽都咳了好久了，也不见好。”
纪灵昀像是有些没力气，靠在深褚色的廊柱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又摇摇头，
“屋子里也不见得比这外面暖和多少，躺久了，总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嘲，眉心微蹙着，面上都是病气，说完，又是一连串的咳嗽，眼泪都跟着咳了出来，整个人靠着廊柱才没有倒下去。
“殿下——”
纪灵昀的声音很虚弱，因为久咳，声音很沙哑，“你去收拾一下，一会儿还要出门去赴宴。”
看着侍从担忧的模样，他摇摇头，
“你记住，就算那些楚国的贵族在宴上出言侮·辱，你也不能像上次一样，不管不顾地和他们争执，这里已经不是北国，是在楚京，你出了事，我没办法能救你。”
侍从抿紧了唇，最后还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