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担心无法宣之于口,他揉了揉额角,看着明灭不定的烛火,想到当年的旧事,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季千鸟……
这个名字在唇齿之间辗转,最终却还是没有叫出口。即使在很多年以前,他也曾撒娇似的这么亲昵地唤她,像是在宣示主权。
那时的他有多依赖她,如今便有多忌惮。
“还有一事,必须禀报陛下,”暗卫低声道,“属下总觉得……国师大人早已发现属下了。”
“无碍。”顾昭嗤笑道,“本来也就没指着能避开她,她也向来不在意——这么多年了她不一直都这样?无论如何冷着她、针对她、算计她,她都全然不上心。”
就算是讨好、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不也没半点用处?
他挥手示意暗卫退下,站在玉阶上,看着大殿中央那柄插在祭坛上的剑,眉宇间阴晴不定:“等她出了云山寺再跟上——国师若是去云山寺,或者上了紫霄峰,你都得离得远远的。”
“是。”暗卫应道。
中年太监听得心惊,又不敢插嘴,只能就这么听着。
此剑名为青崖剑,乃当朝国师季千鸟的本命法剑,牵系着她的大半修为、一身气运,一剑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