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翻滚,原来陆明远的这个位置有个胎记啊!
陆明远低声咕哝了一声,用外套系在腰上,遮住被蝴/蝶/刀划破的裤子,临走前看她一眼:“发什么呆?还不回家。”
顾安溪:“哦。”
陆明远骑着自行车远去。
那个路灯下渐次远去的高瘦少年背影,从那一刻开始,再也没有从顾安溪的生命中抹去。
陆明远低头:“这么说起来,你不算太知恩图报吧?我怎么不记得你有感谢过我?”
顾安溪呆住:“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陆明远:“嗯?”语意大约是,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说吧。
顾安溪:“我后来想在学校里感谢的时候,感觉你好像不认识我了。”她低头搅着手指头,“我不好意思主动和你打招呼。”
多少次她试图鼓足勇气,去和陆明远道谢,却始终困于羞怯。
再后来,横生枝节。
十六岁的顾安溪纠结了许久,最终决定对父母和盘托出新年晚会当夜险些被抢劫的事情,她知道是陆明远救了她。
顾家父母后怕外加感激,一面上学放学都接送顾安溪,一面暗暗打听当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