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等明年开春,便在昭阳院的右侧开个门,到时候,我不必走了正门,还能与你顺路。”
窦瑾晖话语温柔,晼然打眼瞧他,见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暖暖的,让人心安。
“我今个儿原是带了一对儿活雁,来送纳彩礼的,眼瞧着你们马车出得门去,便一路跟着,当时还觉得鬼使神差,如今想来,许是佛祖给我的机会,不过那对活雁不知跑到了何处去,只能改日再去射了,给你送来。”
窦瑾晖声音低沉如洞箫,知道晼然不是那只知道花儿粉儿的闺阁小姑娘:“你只管安心待嫁,这事刚好能成为一个契机,太子也早就忍不得了。”
晼然停下了脚步,窦瑾晖瞧着晼然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知道她在想着什么,长长叹息一声,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从前只觉得你呆笨,处处惹了祸事,如今倒恨不能你呆笨些,只如从前一般,先打杀了出气,再问其他。”窦瑾晖瞧不得晼然半点委屈:“今个儿就算你不动手,我也必不会留了他的性命,倒不如我来,倒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晼然头一回杀人,哪儿能不怕,只窦瑾晖的掌心温热,隔着头发从头顶融进来,似是慌乱的脑子,被他一点,一下子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