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急的在廊下转圈,见着晼然,一直强忍着的泪珠滚落下来,赶忙擦了道:“没想到太子殿下把您给请了来……”
“太子妃呢?”晼然问。
“在里头,自打出了事儿,一个字儿也没说。”彩虹帮着晼然打了帘子,请她进去。
这会儿天色有些黑了,暖阁里只有一对儿龙凤喜烛燃着,聂佑娴就平躺在宽大的架子床上,雪白寝衣松松垮垮的系着。
晼然走了进去,拿起一旁的喜烛,要去燃了其他烛火,聂佑娴却苦笑着道:“便是烛火照的如白昼一样,我也是瞧不见,浪费烛火做什么?”
晼然一惊,险些以为聂佑娴伤了眼睛。
下一句就听聂佑娴说道:“我明知道许多人容不下他,还是没防住,我合该跟他一起去了,也免得留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晼然这才明白,聂佑娴是说,她没有护住孩子……
晼然点燃了四盏靠近架子床的,才发现聂佑娴脸色蜡黄的厉害。
与此同时,聂佑娴也看清楚了晼然身上银红色的襦裙,绣着如意结:“今个儿是你母亲大婚的日子,太子竟是还将你请了来,你也不嫌晦气。”
晼然没吭声,自己搬了个绣墩,在聂佑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