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壁边坐了,道:“外头太凉,我暖暖身子就出去。”
雪遥自觉地坐到了外头去,车里的光线并不好,随着马车的走动,忽明忽暗的。
窦瑾晖修长干净的指尖落在炭盆上方,烤着火,轻声询问道:“宫里规矩大,吓着你了?”
晼然摇了摇头,拿着火钳子随手摆弄着银丝碳,清浅道:“只是担心娴姐姐。”
窦瑾晖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太子妃的孩子,怀的不是时候,太子会努力护着她,但宫中险恶,并不乐观。”
“表哥也知道了?”晼然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落下如羽毛般的剪影,聂佑娴说,她是第二个知道的人,太子是第一个,看来这话也是有水分的。
宫里处处都是人,谁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的眼线,哪个人的主子又是谁,连窦瑾晖都知晓了,可见宫里头知道的人不少。
“能留下的,是不是?其实那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晼然带着几分期盼,小心翼翼的望向窦瑾晖,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温暖的答案。
窦瑾晖明知道晼然想听的是什么,还是沉重的摇了摇头:“宫里的子嗣艰难,十月怀胎,十年稚龄,有太多的意外,便是所有人都谨慎小心着,也难保有个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