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没说出后面的话来,暖阁里突然静谧了下来,天色渐晚,因为窦瑾晖与罗氏在暖阁说话,紫烟与紫韵并没有进来点燃烛火,暖阁里有些昏暗,罗氏的面容有些看不清:“我临走前,能做多少,是多少……”
“姨母有没有想过,姨母的身子为何会如此?”窦瑾晖问道。
罗氏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是老夫人又是哪个?她贪财,小气,容不得人在她之上,怕是早就巴不得我死了。”
窦瑾晖沉吟了片刻,修长干净的手指在几案上轻轻扣了扣,声音里带了一丝寒气:“那姨母准备如何?”
“无他,让她再也无法左右晼晼的人生。”罗氏冷哼了一声:“京中镇国公老夫人是你外祖母的手帕交,我今日当着京城众多女眷的面,落了曦然,昀然的脸面,老夫人是教导昀然的人,又能剩下几分颜面?”
“但这样还不够。”窦瑾晖沉声说道。
“是,不够。”罗氏容色清冷:“晼晼今日所为,倒是提醒了我,我细细想来,老夫人要了我不少的东西,她库房里的大半,都是从我这里匡过去的,如今我病重,自然要花销不少,我若是一样样的要回来,当了去,怕是要将她心疼死。”
罗氏预见,如此几次,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