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又疼又酸跟散了架似的,好像没有一个零件装在它应该待的正确位置上。
“我……”苏秀艰难地眨着眼睛,努力让眼前斑驳的色块逐渐锐化,拼成一副轮廓明显的图案:“怎么了……这是……哪儿?”
苏秀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实际上她跟蚊子哼哼差不多,但坐在床尾看报纸的托尼还是敏锐地听到了响动,他将报纸随手一扔,猛地站起,快步走了过去:“你醒了?”
“水……”苏秀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张着嘴:“水……”
“不能喝太多,”托尼拿起水瓶和棉签,对苏秀晃了晃:“我帮你?”
随便是谁都行我快渴死了让我喝水啊啊啊!
——苏秀的目光里明明白白写着这句话,要不是她嗓子干的快冒烟了,她肯定早就咆哮出来了。
等终于喝到水,缓解了干渴带来的难受感觉之后,苏秀用沙哑的声音又问了一遍:“我这是怎么了?”
苏秀只记得自己肩膀中枪,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但仅仅是这样,醒来之后也不会全身上下都难受得像是被装甲车碾压过去似的,后面肯定还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托尼挑起眉毛,他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