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坐丁家的车。正是大过年,街上出租车很少,等了十分钟都不见车来,程安安脱下笨重的大衣,向着市医院的方向跑去。
由于太过慌张,没跑几步,她就滑倒在地,摔得鼻青脸肿。夏望舒终于追上了她,弯下身子,温柔地说:“我背你。”
他脚步稳健,虽然背着个人,速度却比程安安更快。雪又开始下了,鹅毛一般,洋洋洒洒,落在他的身上,染白了他的头发。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程安安只能听到心跳声,很快,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夏望舒的。沿着这条路跑了将近一千米,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一辆出租车追上了他们,丁棋打开车窗招手:“上来,坐车更快。”
夏望舒把程安安塞进车里,程安安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她就是这样,担不起大事,一遇到亲人生病,就会惊慌失措。还好丁棋打到了车,按程安安之前那样跑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市医院。
“谢谢。”程安安对丁棋,也对夏望舒说。
夏望舒脱下羽绒服,穿在程安安身上。出租车很快便到了市医院,眼下这当口,倒没有人质问夏望舒的出现。
“妈,外公怎么了?”程安